制片人关雅荻说,他在观看《长安三万里》时脑子里反复出现“人类群星闪耀时”这句话。“这是中国1200多年前的一段‘人类群星闪耀时’,主角是李白和高适,旁边还有杜甫、王昌龄等唐代诗人。我们很少在一部电影中如此群像式地展现那个时代的人文精神。《长安三万里》做到了,它有一种浪漫气质。”在游牧文化中,居无定所是生存的常态,而心中的大树以及寓住树旁的亲人才是构成“家”这个精神空间的支柱。记忆消逝的母亲在生命最后仍要守护生之来处,这份执着是对无根化社会最直接的抵制与反驳,她守护的不止是一己之回忆,更是更宏大的集体记忆的一部分,无数人的记忆能够汇成图腾,让任何古老的文化不至于断了根基。《脐带》展现给观众的旅程既是母亲的归家之旅,也是儿子的寻家之旅。母亲在归程中完成了生的落幕,儿子在原生文化的滋养下以新的姿态面对漫漫生途。正如那棵标志着家之所在的“神树”,一半枝叶枯萎死亡,一半焕发新芽,死和生从来不是泾渭分明,而是绵绵不绝的生命循环。也可以理解为树的一半是精神,一半是肉体,肉体终将远去,而精神之树永不枯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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